杂文的环境与生态
看秦海老师的《头痒挠屁股的“进言”》,对《向杂文界进言》的进言提出质疑。以为杂文界和杂文作者之所以避重就轻,缺少锋芒,“多属鸡毛蒜皮……少有艺术魅力,闹闹穰穰,声嘶力竭,自称呐喊鼓呼一类,却苍白无力,引不起读者的共鸣”,责任不在作者和,而在于社会水土。有了适合多刺的杂文生长土壤,投枪、匕首一般的杂文自然会破土而出。于是,我也想就我的亲身经历,谈谈自己的感受。
年轻时候的我存在着文学梦想,涉足了多种文体的写作。与大多数文学青年一样,徒留下一腔伤感与一堆废纸。后因工作所迫,基本停止了写作。再后来工作不再压迫,便又操起了笔头(实际已经成了键盘),莫名其妙的与杂文结缘,而今一如既往的走下去,走得一塌糊涂,精神抖擞(很想用“奋不顾身”这个词,但想想不十分妥帖,还是放在括号里,并加以说明)。
虽精神抖擞,一如既往,但并非一帆风顺。很想矢志不渝,但前途未卜,不敢妄自吹牛。由于同学相邀、朋友聚首时,时常遭到调侃,有时不乏戏谑和讥讽。他们或许是想找个乐子,拿我这个所谓的作家开心;或许是玩笑式的提醒,应该多在经济上动动脑子;也许是正话当耍话的敬告,别总喜欢在太岁头上动土,那样的话等你的不会是什么好果子。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,都足以看出,曾经人们追捧的文学的神圣光环早已黯然失色,甚或与落伍、迂腐画上等号,并遭到轻蔑而不屑一顾。那么杂文这类惹人的文体更为一些人所“不齿”。
还是有位在*府部门供职的朋友来得直接——你那个什么杂文还是别写了,小心让哪个小心眼的领导碰见了就……而后虽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,但写作题材作了较大调整。对官场的黑暗和腐败少闻少问,力求达到不闻不问。对权力寻租、与金钱的交易视而不见置若罔闻。把目光定定的盯在人性的缺失和道德的沦丧以及对生活感悟,这些不会惹是生非的“鸡毛蒜皮”事情上。有时也对重大事件也不痛不痒,难切要害的挠抓几下。有时瞄准众矢之的,对着著名的大案要案发一通感慨,提几点“真知灼见”,呼几声,鼓一番。有时跟官文学学,笼而统之的玩一把假大空,尽量把话说大,事例举含糊,无时间、无地点、无人物,再蠢的官员也不会去对号入座。
因为这样会更安全。
自己作品刊发状况也能看出杂文的环境与生态一斑。在《杂文选刊》上的发表的还多少有点刺儿,但多指说的是通病,没有具体对象。谁都可能是,又谁都不是。比较安全。在本县小报和内部刊物上登载的更是一些吟风弄月之流,还有就是歌颂父爱、母爱之类,除此就是励志拼搏的口号类。一次《开发区报》那名熟悉的愣头青未打招呼,从博客上选刊了一篇先前锋芒过露的小文,小区域内引发了小型震荡。不少人都说我一语中的,不少人都对我的大胆而敬佩(实际主要是那位愣头青的大胆),不少人都为我捏把汗。我也感到事情比较的严重,打电话狠狠尅了愣头青一顿。然后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的等待不测。好在此份报纸受众范围很小,估计领导也未曾想到他们豢养的会给他们难堪,压根没有在意。再就是哪个领导现在还读书看报呀!算是逃过一劫。
要说,怨自己太过胆小。
但不服水土带来的后果是不难想象的。于是就有了“淮南”“淮北”的“橘”和“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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